大约两三年前,有一次和霆辉坐地铁回大学时,突然有一个瘦高黝黑的中年人来搭讪,问我们是不是大学生。谈不久他就问我们为什么要读大学,读了大学出来还不是要做工,做了工还不是赚那一点点,不住地说不住地问。
在他眼里,学问都是没必要的,最重要是金钱和游历。他是十七岁就离乡往外闯,找到份船业的工,出船环游了世界的一大半。他的旅游所见所闻,我越听越着迷,那一刻巴不得叫他介绍我进去做,直至……我把话题一转,问到了他的家庭状况。
提起他母亲的情况,他支支吾吾,和刚才谈起各国风光的眉飞色舞,完全是天与地。我忘了从他眉间有没有看出愧疚,但我逐渐释怀,原来不过怪人一个。我相信他绝对有能力和时间回家,但在外面玩过了头的他,只会选择逃避来让自己的心好过点。
当学历只是一纸空洞,当游历只是走马看花,一个人其实是没有什么阅历的。夸夸其谈,赢得一时的聚焦,却失去了一系列的珍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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